第一篇 史家对于演义之著录及讲明拳交 扩张
科目三 裸舞演义之名，昔者见于庄周之云“饰演义以干县令”〔1〕（《庄子》《外物》），然案其实质，乃谓琐屑之言，非说念术所在，与自后所谓演义者固不同。桓谭言“演义家合残丛小语，近取譬喻，以作短书，治身理家，有可不雅之辞。”〔2〕（李善注《文选》三十一引《新论》）始若与后之演义同样，然《庄子》云尧问孔子，《淮南子》云共工争帝地维绝，那时亦多认为“短书不成用”〔3〕，则此演义者，仍谓寓言异记，不本经传，背于儒术者矣。后世众说，弥复纷纭，今不具论，而征之史： 缘自来结论艺文，本亦史官之职也。 秦既燔灭文章以愚黔黎〔4〕，汉兴，则大收篇籍，置写官，成哀二帝，复先后使刘向过火子歆校书稀府，歆乃总群书而奏其《七略》〔5〕。《七略》今一火，班固作《汉书》〔6〕，删其要为《艺文志》，其三曰《诸子略》，所录凡十家，而谓“可不雅者九家”〔7〕，演义则不与，然尚存于末，得十五家。班固于志自有注，其有某曰云云者，唐颜师古〔8〕注也。 《伊尹说》〔9〕二十七篇。（其语浅陋，似依托也。） 《鬻子说》〔10〕十九篇。（后世所加。） 《周考》〔11〕七十六篇。（考周事也。） 《青史子》〔12〕五十七篇。（古史官记事也。） 《师旷》〔13〕六篇。（见《春秋》，其言浅陋，本与此同，似因托之。） 《务成子》〔14〕十一篇。（称尧问，非古语。） 《宋子》〔15〕十八篇。（孙卿说念宋子，其言黄老意。） 《天乙》〔16〕三篇。（天乙谓汤，其言殷时者，皆依托也。） 《黄帝说》四十篇。（迂诞依托。） 《封禅方说》十八篇。（武帝时。） 《待诏臣饶心术》二十五篇。（武帝时。师古曰，刘向《别录》云：“饶，都东说念主也，不知其姓，武帝时待诏，作书，名曰《心术》。”） 《待诏臣安成未央术》一篇。（应劭曰，说念家也，好养惹事，为未央之术。） 《臣寿周纪》七篇。（项国圉东说念主，宣帝时。） 《虞初周说》九百四十三篇。（河南东说念主，武帝时以术士侍郎，号黄车使臣。应劭曰：其说以《周书》为本。师古曰，《史记》云：“虞初，洛阳东说念主。”即张衡《西京赋》“演义九百，本自虞初”者也。） 《百家》百三十九卷。 右演义十五家，千三百八十篇。〔17〕演义家者流，盖出于稗官，街谈巷谚，附耳射声者之所造也。孔子曰，“虽演义念，必有可不雅者焉，致远恐泥。”〔18〕所以正人弗为也，然亦弗灭也，老家小知者之所及，亦使缀而不忘，如或一言可采，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。 右所录十五家，梁时已仅存《青史子》一卷，至隋亦佚； 惟据班固注，则诸书大抵或托古东说念主，或记古事，托东说念主者似子而浅陋，记事者近史而悠缪者也。 唐贞不雅中，长孙无忌〔19〕等修《隋书》，《经书志》撰自魏征〔20〕，祖述晋荀勖《中经簿》〔21〕而稍改造，为经史子集四部，演义故隶于子。其所著录，《燕丹子》〔22〕而外无晋畴昔书，别益以记言笑应付，叙艺术器物游乐者，而所论列则仍袭《汉书》《艺文志》（后略称《汉志》）： 演义者，街谈巷谚之说也，《传》载舆东说念主之颂，《诗》好意思询于刍荛，古者圣东说念主在上，史为书，瞽为诗，工诵箴谏，医师规诲，士传言而庶东说念主谤；孟春，徇木铎以求歌谣，巡省，不雅东说念主诗以知习惯，过则正之，失则改之，附耳射声，靡不毕纪，周官诵训掌说念方志以诏不雅事，说念方慝以诏避忌，而职方氏掌说念四方之政治与其高下之志，诵四方之传说念而不雅其衣物是也。〔23〕孔子曰，“虽演义念，必有可不雅者焉，致远恐泥。” 石晋时，刘昫等因韦述旧史作《唐书》《经书志》（后略称《唐志》）则以毋炯等所修之《古今书录》为本，〔24〕而意主梗概，删其引言发明，〔25〕史官之讲明由是不见解。所录演义，与《隋书》《经书志》（后略称《隋志》）亦无甚异，惟删其一火书，而增张华《博物志》〔26〕十卷，此在《隋志》，本属杂家，至是乃入演义。 宋皇祐中，曾公亮〔27〕等被命删定旧史，撰志者欧阳修〔28〕，其《艺文志》（后略称《新唐志》）演义类中，则大增晋至隋时著述，自张华《列异传》戴祚《甄异传》至吴筠《续都谐记》等志神怪者十五家一百十五卷，〔29〕王延秀《感应传》至侯君素《旌异记》等明因果者九家七十卷，〔30〕诸书前志本有，皆在史部杂传类，与耆旧高隐孝子良吏列女等传同列，至是始退为演义，而史部遂无鬼神传；又增益唐东说念主著述，如李恕《诫子拾获》〔31〕等之垂教诫，刘孝孙《事始》〔32〕等之数典故，李涪《刊误》〔33〕等之纠讹谬，陆羽《茶经》〔34〕等之叙服用，并入此类，例乃愈棼，元修《宋史》，亦无变革，仅增杂乱费力。 明胡应麟〔35〕（《少室山房笔丛》二十八）以演义繁夥，派系滋多，于是综核大凡，分为六类： 一曰志怪：《搜神》，《述异》，《宣室》，《酉阳》之类〔36〕是也； 一曰传奇：《飞燕》，《太真》，《崔莺》，《霍玉》之类〔37〕是也； 一曰杂录：《世说》，《语林》，《琐言》，《因话》之类〔38〕是也； 一曰丛谈：《容斋》，《梦溪》，《东谷》，《说念山》之类〔39〕是也； 一曰辩订：《鼠璞》，《鸡肋》，《资暇》，《辩疑》之类〔40〕是也； 一曰箴规：《家训》，《世范》，《劝善》，《定心》之类〔41〕是也。 清乾隆中，敕撰《四库全书总目摘要》〔42〕，以纪昀总其事，于演义别为三派，而所论列则袭旧志。 ……迹其流别，凡有三派：其一叙述杂事，其一记录异闻，其一缀缉琐语也。唐宋此后，作家弥繁，中间诬谩失真，妖妄荧听者，固为不少，然寓规劝，广见闻，资考据者，亦错出其中。班固称“演义家流盖出于稗官”，如淳〔43〕注谓“王者欲知闾巷习惯，故立稗官，使称说之”。可是博采旁搜，是亦古制，固无用以冗杂废矣。 今甄录其近雅驯者，以广见闻，惟猥鄙放荡，徒乱耳目者，则黜不载焉。 《西京杂记》〔44〕六卷。《世说新语》三卷。…… 右演义家类杂事之属…… 《山海经》〔45〕十八卷。《穆皇帝传》六卷。《神异经》一卷。…… 《搜神记》二十卷。……《续都谐记》一卷。…… 右演义家类异闻之属…… 《博物志》十卷。《述异记》二卷。《酉阳杂俎》二十卷，《续集》十卷。…… 右演义家类琐语之属…… 右三派者，校以胡应麟之所分，实止两类，前一即杂录，后二即志怪，第析叙事有条贯者为异闻，钞录细碎者为琐语费力。传奇不著录；丛谈辩订箴规三类则多改隶于杂家，演义限制，至是乃稍整洁矣。然《山海经》《穆皇帝传》又自是始退为演义，案语云，“《穆皇帝传》旧皆入起居注类，…… 实则恍忽无征，又非《逸周书》〔46〕之比，……认为信史而录之，则史体杂，史例破矣。今退置于演义家，义求其当，无庸以变古为嫌也。”于是演义之志怪类中又杂入本非依托之史，而史部遂覆盖多含传说之书。 至于宋之平话，元明之演义，自来盛行民间，其书故当甚夥，而史志皆不录。惟明王圻作《续文件通考》〔47〕，高儒作《百川书志》〔48〕，皆收《三国志演义》及《水浒传》，清初钱曾作《亦然园书目》〔49〕，亦有平庸演义《三国志》等三种，宋东说念主词话《灯花婆婆》等十六种。然《三国》《水浒》，嘉靖中有都察院刻本〔50〕，众东说念主视若官书，故得见收，后之书目，寻即不载，钱曾则专事保藏，偏再版块，缘为旧刊，始以入录，非于艺文有真知，遂离叛于曩例也。史家见解，自汉迄今盖略同：目次亦史之支流，固难有超其分际者矣。 ※ ※ ※ 〔1〕 “饰演义以干县令” 语见《庄子·杂篇·外物》。县令，鲁迅《中国演义的历史的变迁》中说：“‘县’是高，言高名；‘令’是好意思，言好意思誉。” 〔2〕 桓谭（前？—56） 字君山，东汉沛国相（今安徽淮北市）东说念主，官至议郎给事中。所撰《新论》，《隋书·经书志》著录十七卷，已散佚，今存清东说念主辑本。此所在引“演义家合残丛小语”等语，见《文选》卷三十一江淹诗《李都尉》李善注，“残丛”作“丛残”，“譬喻”作“譬论”。 〔3〕 “短书不成用” 《太平御览》卷六○二引桓谭《新论》：“余为《新论》，术辨古今，亦欲兴治也，何异《春秋》挑剔耶？今有疑者，所谓蚌异蛤、二五非十也。谭见刘向《新序》、陆贾《新语》，乃为《新论》。庄周寓言，乃云，‘尧问孔子’，《淮南子》云：‘共工争帝，地维绝’，亦皆为妄作，故众东说念主多云：‘短书不成用’。然论天间莫明于圣明，庄周等虽虚诞，故当采其善，何云尽弃耶？”按《庄子》，战国庄周撰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著录五十二篇，今存三十三篇。“尧问孔子”，不见今本《庄子》。《淮南子》，西汉淮南王刘安过火食客编撰。 《汉书·艺文志》著录内篇二十一篇，外篇三十三篇，今存内篇。该书《天文训》说：“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，怒而触不周之山，天柱折，地维绝。天倾西北，故日月星辰移焉；地起火东南，故水潦尘埃归焉。” 〔4〕 燔灭文章以愚黔黎 语见《汉书·艺文志》总序。黔黎，唐颜师古注：“秦谓东说念主为黔黎，言其头黑也。” 〔5〕 刘向〔约前77—前6） 真名新生，字子政，西汉沛（今江苏沛县）东说念主，官谏医师、中垒校尉等。曾于天禄阁领校群书，撰成《别录》。原有《刘向集》六卷，已散佚，明东说念主辑有《刘中垒集》。刘歆（？—23），字子骏，官骑都尉、奉车光禄医师。受诏与父向领校布告，撰成《七略》。原有《刘歆集》，已散佚，明东说念主辑有《刘子骏集》。《七略》，我国最早的一部目次书，《隋书·经书志》著录七卷，已散佚，今存清东说念主辑本一卷。 〔6〕 班固（32—92） 字孟坚，东汉安陵（今陕西咸阳）东说念主，官兰台令史。曾校书秘府，继其父班彪编撰《汉书》共一百卷。其中《艺文志》载：刘歆曾“总群书而奏其《七略》，故有《辑略》，有《六艺略》，有《诸子略》，有《诗赋略》，有《兵书略》，有《术数略》，有《方技略》。今删其要，以备篇籍”。 〔7〕 “可不雅者九家” 《汉书·艺文志·诸子略》记述十家，指儒家、说念家、阴阳家、法家、名家、墨家、纵横家、杂家、农家及演义家，并评论云：“诸子十家，其可不雅者九家费力。” 〔8〕 颜师古（581—645） 名籀，唐万年（今陕西西安）东说念主，曾任中书侍郎、布告少监。精于训诂，以注《汉书》著称。 〔9〕 《伊尹说》 已散佚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说念家类著录《伊尹》五十一篇，亦已散佚。《玉函山房辑佚书》辑有《伊尹书》一卷，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辑有伊尹遗文十一则。伊尹，名挚，商初大臣。 〔10〕 《鬻子说》 已散佚。又说念家类著录《鬻子》二十二篇，亦已散佚。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辑有一卷。鬻子，名熊，《史记·楚世家》称他是周文王时东说念主，周成王封其后裔熊绎于楚蛮，是为楚国之始。 〔11〕 《周考》 已散佚。 〔12〕 《青史子》 周青史子撰，已散佚。《隋书·经书志》《燕丹子》题下附注：“梁有《青史子》一卷，……一火。”鲁迅《古演义钩千里》有辑本。青史子，青史系复姓，古代史官。 〔13〕 《师旷》 已散佚。又兵阴阳家类著录《师旷》八篇，亦已散佚。师旷，字子野，春秋晋国东说念主，平公臣子，耀眼音乐。其言论见于《春秋左氏传》、《逸周书》等。 〔14〕 《务成子》 已散佚。又五内行类著录《务成子灾异应》十四卷，房中家类著录《务成子阴说念》三十六卷，均散佚。务成系复姓，名昭，一说名跗。东汉王符《潜夫论·赞学》有“尧师务成”的记录。 〔15〕 《宋子》 已散佚。《玉函山房辑佚书》辑有一卷。宋子，名钘，战国时宋国东说念主。参看本书第三篇。 〔16〕 《天乙》 已散佚。《史记·殷本记》：“主癸卒，子天乙立，是为成汤。”下文《黄帝说》、《封禅方说》、《待诏臣饶心术》、《待诏臣安成未央术》、《臣寿周纪》、《虞初周说》、《百家》，亦均散佚。《百家》，刘向编撰。 〔17〕 《汉书·艺文志》所录演义总额，应为“千三百九十篇”。 〔18〕 “虽演义念，必有可不雅者焉”等句，见《论语·子张》：“子夏曰：‘虽演义念，必有可不雅者焉，致远恐泥，所以正人不为也’。” 〔19〕 长孙无忌（？—659） 字辅机，唐洛阳（今属河南）东说念主，官至太尉，封赵国公。永徽三年（652）治服监修《隋书》十志。 〔20〕 魏征《580—643） 字玄成，唐馆陶（今属河北）东说念主，官至侍中，封郑国公。曾校定秘府典籍，贞不雅三年（629）主捏梁、陈、北都、北周、隋五朝史的编撰职责。按魏征只参与编撰《隋书》纪传部分，《经书志》系长孙无忌等东说念主编撰。 〔21〕 荀勖（？—289） 字公曾，晋颍阴（今河南许昌）东说念主。由魏入晋，领布告监，官至尚书令。他曾据魏郑默《中经》撰成《中经簿》，系继《七略》之后最详备的目次学著述，现已散佚。据《隋书·经书志》，《中经薄》分四部：甲部收六艺及小学等书，乙部收古诸子家、晚世子家、兵书、兵家、术数，丙部收史记、往事、皇览簿、杂事，丁部收诗赋、图赞、汲冢书。《隋书·经书志》即据此将群书分为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；但以甲为经、乙为史、丙为子、丁为集，与荀勖所定以乙为子、丙为史有所不同。 〔22〕 《燕丹子》 作家未详，或言汉东说念主所撰。《隋书·经书志》著录一卷。内容叙写战国时燕太子丹命荆轲往刺秦王的故事。 〔23〕 此处“职方氏”应作“训方氏”。据《周礼·夏官》：“训方氏掌说念四方之政治，与其高下之志。诵四方之传说念，正岁则布而训四方，而不雅新物”；“职方氏掌天地之图，以掌天地之地”。 〔24〕 刘日句（887—946） 字耀远，后晋归义（今河北雄县）东说念主，官至太保，曾监修《旧唐书》。韦述（？—757），唐万年（今陕西西安）东说念主，官至工部侍郎。玄宗时曾主修国史。毋炯，唐洛阳（今属河南）东说念主，曾任右率府胄曹入伍。参与整理、校订内府典籍，与韦述等东说念主重修成《群书四部录》二百卷，后又独自节取该书编成《古今书录》四十卷。 〔25〕 《汉书·艺文志》除总序外，每部类均有扼要评述，通称引言。据《旧唐书·经书志序》：“炯等撰集，依班固《艺文志》体例，诸书随部皆有引言，发明其指。”其后《旧唐书》撰者据《古今书录》编撰《经书志》时，为梗概起见，将引言一齐删去。 〔26〕 张华 字茂先，晋方城（今河北固安）东说念主。所撰《博物志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十卷。下文《列异传》，一说魏曹丕撰，已散佚，鲁迅《古演义钩千里》有辑本。参看本书第五篇。 〔27〕 曾公亮（999—1078） 字明仲，北宋晋江（今属福建）东说念主。 曾任史馆修撰，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。他主捏《新唐书》编撰职责，书成，由其具名奏进。 〔28〕 欧阳修（1007—1072） 字永叔，号六一居士，北宋吉安（今属江西）东说念主，官至枢密副使、参知政治。与宋祁合修《新唐书》，所撰有《新五代史》、《欧阳文忠集》。 〔29〕 戴祚 字延之，晋江东东说念主，曾随刘裕西征姚秦，后任西戎主簿。所撰《甄异传》，《隋书·经书志》著录三卷，已散佚，鲁迅《古演义钩千里》有辑本。吴筠，字叔庠，梁故鄣（今浙江安吉）东说念主。据《梁书·体裁传》、《隋书·经书志》、两《唐志》，吴筠均作“吴均”。参看本书第五篇。此所在说“志神怪者十五家一百十五卷”，指张华《列异传》一卷，戴祚《甄异传》三卷，袁王寿《古异传》三卷，祖冲之《述异记》十卷，刘质《近异录》二卷，干宝《搜神记》三十卷，刘之遴《神录》五卷，梁元帝《妍神记》十卷，祖台之《志怪》四卷，孔氏《志怪》四卷，荀氏《灵鬼志》三卷，谢氏《鬼神列传》二卷，刘义庆《幽明录》三十卷，东阳无疑《都谐记》七卷，吴均《续都谐记》一卷。 〔30〕 王延秀 南朝宋太原（今属山西）东说念主。曾任尚书郎。所撰《感应传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八卷，已散佚；《太平广记》存佚文二则。侯君素，侯白字君素，隋魏郡（郡治今河南临漳）东说念主。参看本书第七篇。所撰《旌异记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十五卷，已散佚；鲁迅《古演义钩千里》有辑本。此所在说“明因果者九家七十卷”，指王延秀《感应传》八卷，陆果《繋应验记》一卷，王琰《冥祥记》十卷（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一卷，《隋书·经书志》和《旧唐书·经书志》均著录十卷。按九家七十卷，则以十卷为是），王曼颍《续冥祥记》十一卷，刘泳《因果记》十卷，颜之推《冤魂志》三卷，又《集灵记》十卷，无名氏《征应集》二卷，侯君素《旌异记》十五卷。 〔31〕 李恕 据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，唐代名李恕者有三东说念主，一为陇西郡李晟之子，曾任光禄卿，余二东说念主皆赵郡东说念主。《诫子拾获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四卷，撰者李恕为何东说念主，待考。 〔32〕 刘孝孙 隋末唐初荆州（治所今湖北江陵）东说念主。曾任太子洗马。所撰《事始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三卷，系刘孝孙、房德懋合撰。据晁公武《郡斋念书志》载，《事始》全书分二十六门，内容系考述事物发祥。 〔33〕 李涪 唐末东说念主。曾任国子祭酒。所撰《刊误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二卷。书中追想典故，引古制以正唐制之误，下卷兼及杂事。 〔34〕 陆羽（733—804） 字鸿渐，唐竟陵（今湖北天门）东说念主。所撰《茶经》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三卷，系我国关系茶学的第一部有益著述。 〔35〕 胡应麟（1551—1602） 字元瑞，号少室山东说念主，明兰溪（今属浙江）东说念主。所撰《少室山房笔丛》，《明史·艺文志》著录三十二卷，又续集十六卷。内容主要为对于经史百家的考据，其中对演义戏曲的评述尤为东说念主所喜欢。 〔36〕 《搜神》 即晋干宝《搜神记》；《述异》，即晋祖冲之《述异记》，参看本书第五篇。《宣室》，即唐张读《宣室志》；《酉阳》，即唐段成式《酉阳杂俎》，参看本书第十篇。 〔37〕 《飞燕》 即宋秦醇《赵飞燕传闻》；《太真》，即宋乐史《杨太真传闻》，参看本书第十一篇。《崔莺》，即唐元稹《莺莺传》； 《霍玉》，即唐蒋防《霍小玉传》，参看本书第九篇。 〔38〕 《世说》 即南朝宋刘义庆《世说新语》；《语林》，即晋裴启《语林》，参看本书第七篇。《琐言》，即《北梦琐言》，宋孙光宪撰，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十二卷，记唐、五代士医师遗文琐语。《因话》，即《因话录》，唐赵璘撰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六卷，记唐东说念主逸闻佚事等。 〔39〕 《容斋》 即《容斋漫笔》，宋洪迈撰，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五集七十四卷。内容为经史百家以及医卜星算的辩订考据。《梦溪》，即《梦溪笔谈》，宋沈括撰，二十六卷，又《补笔谈》三卷，《续笔谈》一卷。内容触及史地、科技、艺文等。《东谷》，即《东谷所见》，宋李之彦撰，《宋史·艺文志补》著录一卷，系论说性随笔。《说念山》，即《说念山清话》，撰者未详。《四库全书总目摘要》著录一卷，记宋代杂事。 〔40〕 《鼠璞》 宋戴埴撰，《宋史·艺文志补》著录一卷，书中多考据经史疑义及名物典故的异同。《鸡肋》，即《鸡肋编》，宋庄季裕撰，三卷，内容系考据古义，记述逸事逸闻。《资暇》，即《资暇集》，唐李匡文撰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三卷，内容系订正古物，记述史事。《辩疑》，即《辨疑志》，唐陆长源撰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三卷。据《说郛》所收佚文，内容系辨明释说念二教神怪有用说的虚妄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、宋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，“辩”均作“辨”。 〔41〕 《家训》 即《颜氏家训》，北都颜之推撰，《旧唐书·经书志》著录七卷，内容以报告立身治家之说念为主，兼及订正典故，评论文艺。《世范》，即《袁氏世范》，宋袁采撰，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三卷。《劝善》，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王敏中《劝善录》六卷，《郡斋念书志》著录周明寂《劝善录》六卷，明沈节甫辑《由醇录》中有秦不雅《劝善录》一卷。此处指何书待考。《定心》，即《定心杂言》，宋李邦献撰，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一卷。以上三书均系报告待人接物之说念。 〔42〕 《四库全书总目摘要》 清乾隆三十七年（1772）至乾隆四十六年（1781），永瑢、纪昀治服纂修《四库全书》，曾将抄录入库和抄存卷标的典籍，一齐撰写摘要，共二百卷。收负责入库书三四七○种，存目书六八一九种。纪昀，字晓岚。参看本书第二十二篇。 〔43〕 如淳 三国魏冯翊（治所今陕西大荔）东说念主，官陈郡丞。曾为《汉书》作注。引文见《汉书·艺文志》注。 〔44〕 《西京杂记》 《旧唐书·经书志》、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题葛洪撰，参看本书第四篇。 〔45〕 《山海经》 作家不祥，参看本书第二篇。《穆皇帝传》，晋代从战国魏襄王墓中发现先秦旧书的一种，参看本书第二篇。《神异经》，旧传汉东方朔撰，已散佚，今存辑本一卷，参看本书第四篇。 〔46〕 《逸周书》 即《周书》，连序七十一篇。 〔47〕 王圻 字元翰，明上海东说念主。曾任陕西布政使斟酌。所撰《续文件通考》，共二五四卷，分类记录南宋嘉定至明万历初之间典章轨制的沿革情况。对于《水浒传》的记录，见该书卷一七七《经书考》列传类。 〔48〕 高儒 明涿州（治所今河北涿县）东说念主。武弁缔造，喜藏书。 所撰《百川书志》，二十卷，系其藏书目次。该书史部野史类著录有《三国志平庸演义》、《忠义水浒传》。 〔49〕 钱曾（1629—1701） 字遵王，清常熟（今属江苏）东说念主。他藏书甚多，所撰《亦然园书目》，十卷，分经、史、子、集、三藏、说念藏、戏曲演义七类。该书戏曲演义类平庸演义部分，著录《古今演义三国志》、《旧本罗贯中水浒传》、《黎园广记》三种；宋东说念主词话部分著录《灯花婆婆》、《种瓜张老》、《紫罗盖头》、《女报冤》、《风吹轿儿》、《错斩崔宁》、《小（山）亭儿》、《西湖三塔》、《冯玉梅团圆》、《简帖头陀》、《李焕生五阵雨》、《小钞票》、《宣和遗事》、《烟粉演义》、《奇闻类记》及《湖海奇闻》十六种。 〔50〕 都察院刻本 据明周弘祖《古今书刻》上编，都察院项下列有《三国志演义》和《水浒传》。